费子文
我于1950年毕业于原四川省立重庆高级工业职业学校矿冶科,随即到东北矿山参加工作。因解放前参加党领导的学生运动,刚解放又面临“教师荒”,所以专业课学的甚少,只能一边工作一边自学。教材没有系统性,疑难也不易得到解答,学习收效甚微。后来到原苏联矿山实习,我见苏联的函授教育很是发达,许多中专毕业的技术人员都进函授大学学习,使我大受启发。
1958年我调到山西中条山有色金属公司,负责矿山技术工作。这是一个新开发的大型矿区,存在许多亟待解决的技术问题。由于缺乏理论基础,我工作起来颇感吃力。
1961年本校原名的西安冶金建筑学院函授大学招生,其中有矿山开采专业,我非常高兴,在公司的支持下,我报名入学了。这一学就是五年,当1966年“文化大革命”开始时,我们的课程也正好学完了,机遇竟是如此眷顾于我。
学校对函授教育非常重视,设有专门的“函授部”进行严格正规的管理,选派优秀的教师授课。教我们采矿主课的就是几年前去世的俞明亮老师,我深深地怀念他。每逢寒暑假,我们便集中到学校,在十天左右的时间里,对上学期的学习进行考试,并全面布置下学期的学习,提示教材中的重点和难点,当面解答各种问题。
那时还没有后来社会上流行的“唯文凭论”,大家只是一心想提高理论水平,有助于工作。函授大学不同于全日制大学,没有他们充足专注的学习时间和安定有序的学习条件,效果上是有差距的;但是,函授生学的都是自己正在工作的专业,理解力较强,并可以边学边用,所以也是有相当效果的。
函授学习很艰苦,没有锲而不舍的毅力是坚持不下来的。那时“政治活动”一个接一个,业余时间很少。我几乎没有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晚上和星期天。出差中在火车上学习、在候机室学、在招待所学。我终于挺过来了这五年,而且各科成绩都比较好。
西安的学习对我当时和以后的工作帮助很大,使我三十多年的矿山工作经验条理化了。和有关同志在一起,对有的矿山技术问题有所创新,自己还发表过一些理论联系实际的文章。到中国有色金属工业总公司工作后,提出过一些方针性的改革意见,等等。
每个人都有母亲。母亲养育了我,“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”。母校把系统的知识教授与我,并用艰苦朴实的校风磨练我,母校的恩惠同样是永远不能忘记的。
我衷心感谢我的母校,感谢学校的领导和函授部的工作人员,感谢给我授课的老师。